热门看点:“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创产品设计研讨会”召开
研讨会海报
(资料图)
近日,由青春动漫馆、阿昌当代艺术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“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创产品设计研讨会”在泉州市西西里艺术园区召开。来自华侨大学美术学院、鲁迅美术学院、天津仁爱学院、泉州师范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、泉州工艺美术学院、闽南科技学院、青春动漫馆、泉州宝藏、益想艺术空间、LIMIT垠美术馆等高校、美术馆、艺术空间的二十余位相关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参加了此次会议。
研讨会现场
刘沛文(主讲人):“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创产品的叙述性设计研究”是我博士期间的研究课题。本课题有两个创新之处,在理论方面,以往的博物馆文创产品探索领域,研究者们多会从宏观视角去剖析,少有人从多学科交叉的角度去探究,尤其是把“非遗”文创产品作为研究对象。本课题交叉融合了语言学、设计学、产品语义学,从叙述性设计的角度探索博物馆“非遗”文创产品的研发设计,并通过该视角提出应遵循的设计规律,以及总结在实践中有操作价值的设计方法。在实践方面,当下中国部分博物馆已开发的“非遗”文创产品,缺乏一套系统的设计理论来指导其设计实践,所以在取材范围、表现形式、设计内容上尚显陈旧,本课题针对其现存问题,结合文创产品的创新方法,融合“非遗”特有的文化内涵,从而设计出特色的博物馆“非遗”文创产品。
吴达新,《麒麟》 陶瓷、不锈钢,196x50x96cm,2020
一个“非遗”文创不遵从其属性,其含义可以被任意解释。这不是一个“非遗”,放入一个特定的语境,使其有了明确指涉,它不再是“非遗”或不仅仅是“非遗”。而是“非遗”与语境之间生发出的意义,是语境和意义让“非遗”脱离了其超级所指而飘移到能指领域。
研讨会现场
“非遗”文创将能指改变其所指之后放进特定语境,被明确指涉的能指和语境会产生一定意义语境。意义让脱离超级概念的视听飘到能指领域后,被置换为观念材料,设计便从“创造”到了“意义”,同时由于这种语境的涉定,使意义从模糊到明确,语言与媒体便成为了新形式的媒体与语言。
郝锐昌、张梅春,晋江广播电视台采访现场
研讨会现场
郝锐昌(策展人):本次研讨会中刘沛文先生提到的:“非遗保护不是制作木乃伊”,让我想到的是,在设计过程中,需要了解到设计不是“手艺活”。刚刚是从博物馆及美术馆视角中的“非遗”,延展到相关的商业资产流动。而若反之探索,当下”非遗“文创的设计师要同时有“阳春白雪”和“下里巴人”的设计思维存在,并且还要有从材料变成语言、语言变成观念、观念变成态度、态度变成方法、方法变成方法论的过程。
研讨会现场
秦州,《信徒》,指导教师:周小博 戒指,6x3.3x1.8cm,2018
屠思溦,《拥抱》,指导教师:周小博 戒指,2.2x2x1.8cm,2016
周小博(天津仁爱学院):文创产品设计是产品设计中一个特殊的领域。它通常借助各种材料与媒介,将文化现象演变成许多更生动、更有趣并具有某种交互性的产品形式,呈现于人们的生活中。优秀的文创产品通常以独特的视觉特征使人产生联想,或是让人在使用体验中获得某种记忆的重构。但无论如何,它都是以各式各样超越传统文本的、全新的感知形式在群体中进行传播,潜移默化的输送着文化的魅力。
翟洪博,《印》,指导教师:王若愚 玩具设计,120x250x50mm,2020
如今,越来越多的人乐于将文创产品充斥在自己的生活中,认为以轻松且随意的方式接受文化的内涵是一种时尚行为。随着生产工艺不断更新,快速迭代的消费品形式又支撑着这种文化传承的持续性,并同时印证一个深刻的事实:当一个民族对其文化创新形成潜在且旺盛社会需求的时候、当追溯历史价值成为一个民族无意识行为的时候,就是这个民族认同感回归的时刻~
王天佑,《司•茶》,指导教师:聂圣轩 非遗文创设计,2023
聂圣轩(鲁迅美术学院):当下“非遗”文创大赛诸多,而“非遗”文创应该怎么创,我认为要强调其实验性及时代性。一方面拓展“非遗”文本中的艺术,另一方面要整理一个“新样式”进行延展。而针对这个“新”,正如刘沛文先生在研讨会中反复提到的“跨界”,这里的“跨界”我的理解是,不仅停留在学科建设上的融合,也可尝试在方法论上“多重共生”。方法论也不是表面上,从具体的“物像”上提出一个符号,然后进行创造,或许可以进行多维度的“拆解”、“塑造”、“弯曲”。
王潇婉钰,《瓶中春信——系列发簪》,指导教师:张梅春 故宫文创设计,2023
张梅春(闽南科技学院):从“非遗”文创运营思维的视角,“非遗”文创的展现形式是要跟着这个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的,所以必须从当下的角度去思考。目前部分景区的“非遗”文创产品设计方式,仍停留在提取“非遗”中的图案,在形状和构图上稍微进行变化,则印制在不同的商品上,我认为这种设计方式不叫“非遗”文创设计。“非遗”文创强调的是文化“新”创作,现在部分“非遗”文创产品设计现状,可以比喻成在其原有的“橱窗”旁边又建了一个新“橱窗”,而它们仅仅停留在时间纬度上的思考。如果“非遗”文创产品设计要有当代的创造性思维的话,革新性和颠覆性的设计思维或许要一直存在。
宝小格,《大尾灯龙》,非遗装置,泉州西街展览空间,2023
杨广文(泉州工艺美术学院):“非遗”手艺人和艺术家,这二个概念是不能混淆的。我把“非遗”,比喻成所处时代的“潮玩”,是在那个时代碰撞出的一种新的语境“样式”,并引起了流行。现在部分“非遗”的产品仍保留了原有流行的样式,是否需要一个“新”的流行“样式”进行拓展研究,是我们当下所要思考的。从“非遗”流行的特点及商品的这个视角,当下部分“非遗”的设计及生产流程没有实质上的更替,部分停留在“非遗”的运营上做研究。而在运营的角度,偏重更多的是“创意”和促销,而脱离了“非遗”文本的本身,所以当下部分“非遗”的相关活动及产品研发与实际情况是错位的,原因是对“非遗”文本概念上的混淆。
泉州宝藏第二届,泉州市海外交通史博物馆展览现场
乐志康(泉州工艺美术学院):“非遗”在当下的这个时代应有一个自己的时代面貌,它不应该仍拘泥于一些传统的“样式”本身,可能要有一些新的形式出现。当下随着时代的发展,有各种新的传播及创作的媒介,所以这里的“新形式”,指的是我们在今后的实践过程中,要时刻保持“正在进行中”的状态。
当代潮流产品展,泉州益想艺术空间现场
陈晔萌(泉州宝藏、益想艺术空间主理人):2015年的时候,我接待清华大学的教授来调研泉州的“戏种”,走访了半个多月,当时调研了很多老艺术家及幕后的演员,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,平时我们看到的只是演员在台前的扮相,而往往忽略了写台本及剧本的人,泉州部分“戏种”这几十年唱的东西大部分是从清代乃至明代流传下来的东西。当下有能力写相关的台本及剧本的人很少,因为对编的人要求特别高,要了解乐器、角色、唱腔等等。例如泉州的梨园戏,现在唯一能看懂其清代台本的老艺术家,于前年已经去世了,现如今流传的台本都是从老师傅那里转译过来的,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天文字。现在很感慨泉州的“非遗”有那么多好的东西,受到保护的往往是成果型的“物”,而那些“非遗”传承人、幕后的演员及工作者也是要真正进行保护的。
刻纸无骨灯、针刺无骨灯,泉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展览现场
吴劲谊(LIMIT垠美术馆主理人):我顺着陈晔萌女士说,在与各个城市的“非遗”老师接触之后发现,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多数是一样的,那就是没有传承人。以前的社会没有现在的新媒体这么发达,在很闭塞的条件下,大部分的技术需要口传身教,并通过记录资料一代代传下来,当时的手艺人是可以挣钱的,是有人欣赏和买单的。而现在互联网很发达,欣赏的方式、及学习方式进行了改变,很多“非遗”老艺术家们不太适应现在的环境。我看待“非遗”等相关问题可能会相对理性一些,针对当下“非遗”是否要物竞天择,以及在淘汰后是否会产生一个新的“非遗”,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交给后人进行评说。
(图片由主办方提供)